她却不肯缩回手,兀自陷进回忆里:“小时候一到冬天我就盼着下雪,一下雪就戴上我妈给我们织的手套和围巾,跟我哥和邻居的孩子打雪仗。玩累了回家,一定有我妈刚熬好的甜汤等着我们。”
苏简安撇撇嘴,懒得跟他纠缠:“我去警察局了。”
说得直白一点,就是老洛拒见苏亦承。
她愣愣的摇了摇头,“没有。”
她埋首进陆薄言怀里,像一只幸福的鸵鸟。
“呆在家休息,只会越休息越糟糕。”苏简安拎起包,“还是去上班吧。”不管是警局的案子,还是陆薄言父亲的旧案,都能分散她的注意力,让她的白天不像夜晚那么难熬。
接下来几天,陆薄言变得更忙,每天都应酬到深夜,有时候甚至没办法回来,为了争取休息时间,他就在公司或者市中心的公寓将就一晚,第二天苏简安会给他送早餐。
醒来后看到病号服上绣着的“第八人民医院”几个字,首先想到的就是一个星期前,他争分夺秒的赶到这里,却依然来不及阻止苏简安拿掉孩子。
许佑宁不会承认吃饭的时候,她好几次都觉得穆司爵很帅。
苏简安明白过来,这一次,她是真的踩到陆薄言的底线,彻底惹怒他了。
在这方面,她早就不像起初那么生涩了,找到机会也会试着回应陆薄言,就像现在这样。
“因为……你还没下班啊。”整个秘书室的人都还没下班。
陆薄言为什么偶尔会做噩梦,提起他父亲,他的神色为什么总是变得深沉难懂;唐玉兰为什么不愿意离开那座房子,为什么那么开明热情的老太太,眸底偶尔会浮现出无法掩饰的悲伤。
先前弥漫在机舱中的不安和恐惧,渐渐被阳光驱散。
穆司爵突然勾起唇角,他极少笑,但是许佑宁不得不承认,他笑起来特别的迷人。
陆薄言放下酒杯,认认真真的概括:“上课、回家每天循环这两件事。”